「老子控制不了，那赔钱货长大了不也得闻别的男人烟味？让她早点儿习惯习惯！」
车子里充斥浓郁的烟味，孩子受不了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他么烦人！」
何显掐灭了烟，开了车窗。脚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飞快窜了出去。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到家我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中午没吃饭，已经饿得眼冒金星。
去厨房翻了翻橱柜，空空如也。
我明明今天中午看见他们剩了饭菜的，都到哪里去了？
我走到客厅，询问正在看电视的婆婆。
「妈，你们没给我留饭吗？」
婆婆充耳不闻，眼睛仍然盯着电视。
我明白了，我爸妈刚走，她就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深呼吸一口气，我提高声音，再次耐心询问：
「妈，中午你们没剩饭吗？」
这次婆婆终于有了反应。
她冷笑一声，侧过头来看我。
「剩的，不过都倒给狗吃了。」
闻言，我有些愤怒，却不能发作。
忍了又忍，才又问她。
「你们喂狗了，我吃什么啊？」
婆婆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啪地一声把电视关了。
「你吃什么？你吃什么你问你爸妈呀？你爸妈不是挺富有的吗？让他们给你找个保姆呀！」
婆婆憋了那么多天的火气，一下发泄到了我的身上。
「嫁到我家半个带把的生不出来，还妄想我这个老婆子伺候你！想得倒美！」
「明知道我家一脉单传，还生个晦气的东西，挡了我孙子投胎的路！」
没想到我爸妈刚走，他们一家的真面目又露出来了。
为了女儿，我暂时压制住了怒气。
凌晨四五点钟，浑身酒气的何显才回到家。
打开床壁灯，我看到他的领口有口红印，脖子上更是一片青紫。
我一下就气上了头。
「关灯啊！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
何显眯着眼，不耐烦地怒吼。
「你脖子上怎么回事？！那天电话里的女人是谁？！」
我怒不可遏，压抑了那么久的疑问，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何显听到我的话，一下推开我。
脸上带着厌恶。
「谁？当然是我爱的人了！你不能给我生儿子，我还不能找替我生儿子的人了？！林小慧，想要过安生日子，就别管我！」
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理直气壮，一瞬间红了眼睛，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何显你王八蛋！你不要脸！」
我才生完孩子半个多月，哪里是何显的对手？
三两下就被他骑在身上扇了几个大耳光。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响动过大，孩子被惊醒了，在婴儿车里哇哇大哭。
门很快被踹响，婆婆公公站在外边。
「何显，怎么了？！」
何显听到他爸妈的声音，停止打我。
「爸妈，我教训一下这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你们别管，继续睡你们的！」
「噢，你注意着点，别闹出人命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