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觉得，宋答应便挺好的。”
宋清窈说完，一抬眼正正对上秦恒昭骤然冰冷的眼。“溪溪这是在试探朕对你的心意？”
宋清窈没想到秦恒昭会动怒，她心中一颤，下意识下跪请罪：“臣妾错了。”
秦恒昭拉住她的手，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往日模样：“莫再吃这样的飞醋，朕心里只有你一个。”
宋清窈没有试探他的心思，她是真的想成全秦恒昭和宋芯竹。
但没想到她的真心话，换来的却是秦恒昭这样的反应。
宋清窈挤出一抹笑：“臣妾只是怕陛下独宠，引得言官进谏。”
秦恒昭这才收回眼底的怀疑。
“溪溪，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他将宋清窈抱起，往寝殿走去：“今年吐蕃献上了不少好东西，明日朕拿单子来，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宋清窈靠着他胸膛，苦笑。
寝殿内，水声四溅，浪潮沉浮。
宋清窈指尖狠狠掐入秦恒昭结实的臂膀中，可她心里却酸胀难当。
秦恒昭在床笫间，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哪怕近在咫尺，她也看不清秦恒昭的脸，更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云月终歇，宋清窈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身边早已空空荡荡。
她浑身如同被车轮碾过，又疼又酸。
吟霜进来为她更衣，嘴里说着晨间听到的传闻。
宋清窈轻声问：“本宫让你去打听的事情，可有消息？”
吟霜立刻美滋滋回道：“陛下果然听娘娘的话，将荔枝都分了出去，宋答应那边，的确也送了一份。”
宋清窈手一顿，心里除了刺痛，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恍然。
她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回忆里看清了真相。
前世，宫里分荔枝，宋芯竹永远会有一份。
如今宋清窈明白了，原来爱吃荔枝的是宋芯竹，秦恒昭只不过是借着她的名头兴师动众。
这样一来，宋芯竹如愿以偿，而骂名，却是她一力担了。
前世种种，如同一把生锈的刀在宋清窈心里来回切割，疼的她脸色发白。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