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声安抚道：“别太伤心了，对于她来说，这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沈沫擦了擦眼泪，将脸埋在丈夫怀里。
“她这一生，太苦了……”
……
厉宅。
别墅被苏菀布置得很温馨，到处都充满着家的气息。
厨房内是晚餐的香气，苏菀亲自下厨煲好了汤。
她尝了一小口，是景言喜欢的味道。
“小露，先把汤盛出来，等先生回来后就可以用餐了。”
“好的，太太。”
佣人小露盛好了汤，看着苏菀前前后后的忙活，忍不住替新太太抱怨：“先生也真是，才结婚就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不管不顾的。”
在小露心里，苏菀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只可惜，先生陪她的时间太少了，连她这个佣人都看不过去。
听到小露的话，苏菀表情未变，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淡淡说道：“他很忙，我能理解。”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声响，小露放下碗筷向外走去，“应该是厉先生回来了。”
不想门刚一打开，小露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她捂着嘴尖叫出声，一连向后退了几步——
“啊！先生，你……”
门外站着的男人模样狼狈，他怀中抱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
小露瞟了那女人一眼，她已经面目模糊，看不清五官了……
佣人被吓得楞在原地。
苏菀听到了声音，连忙从厨房出来。
“景言……”
女人声音颤抖，这样的画面，太过震慑和恐怖。
她还来不及反应，厉景言已经抱着那冰冷的尸体，径直走上楼。
“太太……”
小露吓哭了，拽了拽苏菀的袖子。
半晌，苏菀才缓过神，玄关处弥漫着令人头晕的血腥味。
她闭了闭眼，快步跟上楼。
……
浴室的门敞开着。
浴缸里，热水放好后，厉景言又手忙脚乱的将怀里的女人放了进去。
不过转瞬，透明的水就变成了红色，触目惊心，刺激着他的神经。
苏菀进来后，不敢靠太近，她只听到厉景言嘴里不断念着什么，然后他拿起毛巾，擦拭着浴缸里躺着的人脸上的血。
男人的动作十分轻柔，他害怕，怕不小心会把笙笙弄疼，她一定会生气不理他的。
他知道，他的笙笙最怕疼了。
记得她第一次为他下厨，切菜时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她又哭又闹抱怨了一个星期。
厉景言断断续续说着：“笙笙，我帮你擦干净。”
“我记得，你最爱干净了……”
“擦干净以后，你就醒来好不好？”
“我不准你继续睡下去，不要不理我……”
苏菀站在他两步之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厉景言，不再冷静骄傲，高高在上。
反而……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景言，你在做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厉景言仿佛听不到其他声音，他的指腹触碰到叶和笙的身体，冰冷的温度，让他彻底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