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难道就是曾经的天启第一美人吗?
一旁的纪澜更是面色铁青,为什么这个丑八怪都已经毁容了,还比她耀眼夺目?
忍不住从牙缝中挤出一丝讥讽,“姐姐真是对皇上一往情深,怕皇上再次被恶心到,还特别找了个面具来遮丑。”
“再遮又能如何?”纪贤冷哼,“蛇蝎心肠岂是面具能遮住的?”
纪云开并不答,冷笑一声,就跟着李公公从两人身边走过,一路前往皇宫偏殿。
皇上还算给她面子,到了皇宫就有小太监来接,一路送她到了偏殿。
掀开门帘,正好能看见年轻的帝王安坐于榻上,正在看书,脸部线条坚毅且流畅,还带着几分唯我独尊的孤傲。
纪云开模仿着记忆中的样子跪下行礼,说完半天,皇上才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子冷淡如冰,“怎么戴上面具了?”
纪云开语气平静,“臣女怕惊扰圣驾。”
“无妨。”皇上又低下头,翻着书页,“把面具摘下来。”
纪云开抬眸,“皇上,这是圣旨吗?”
“朕的话,自然是圣旨。”
“臣女遵旨。”
纪云开没有丝毫停顿,动作干净利落地将面具摘下,露出脸上骇人的黑斑。
本倾城的面容如同龟裂的大地般可怖,皇上微微蹙起眉,不屑地轻笑一声,“你果然还是那副丑样,让朕看见就想吐。”
若是从前的纪云开,此刻肯定已泫然欲泣,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
然而现在的她却只是淡淡一笑,“那皇上又何必要臣女摘下面具,还不是自讨苦吃?”
皇上一愣,李公公立即用拂尘不轻不重地抽了她一下,“大胆!竟敢讽刺圣上!”
纪云开面容冷冷,没有道歉,亦没有求饶,只是缓缓将面具又戴上。
皇上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纪云开,朕听闻你伤了澜儿,可有此事?”
“没有!”纪云开毫不犹豫地否决。
“大胆,当着朕的面你也敢撒谎,澜儿已在书信中清清楚楚写明,是你用瓷瓶扔她,害她被碎瓷片划破了双手与后背,你明知过几日就是她的封妃之礼,又怎能如此歹毒?”
“原来皇上也知道嫁人对于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啊。”纪云开嗤笑,“那又为何要将臣女许配给燕北王?是如圣旨所说臣女对燕北王一往情深,还是皇上厌恶臣女至极,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臣女永远消失?”
皇上不禁一怔,本以为今天叫纪云开来训斥几句,她就会哭哭啼啼地把凤佩送上再哀求着自己给她个贵人或答应的位分,求自己让她留在宫中。
可谁知,刚说了不到十句话,她就句句是刺,针锋相对地顶撞了他好几次,再沉稳的性子也忍不住急了,猛地一拍桌,“纪云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朕叫你来宫中不是拉家常的,你快点交出凤佩,然后滚出皇宫,朕不想再对着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