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口吐掉被打落的几颗牙齿，大汉睁着赤红的双眼看着老铁匠，却是不敢再动弹半分。
老铁匠冷笑一声“滚吧！”
古瑟收起徽章也朝着人群嚷嚷“都散了吧，散了。没见过人在瀚海打架啊。”随即他一拍无晨脑门“干啥啊，还不起来，准备跪多久呢？”
无晨蹭的一声窜起来“老头子！古瑟叔叔！”他一笑，裂开满嘴的血腥。
老铁匠有些嫌弃的看着他“去把嘴里血洗干净。”
古瑟挠挠头“那我就先去把臭小子的入学手续办了。”
老铁匠点头“去吧。”
捡回行李包，老铁匠坐在大树下等无晨回来，天气有些闷热，似乎要下雨。老铁匠擦把汗，瀚海啊，真是许久都没有回来过了，校风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
无晨弄干净嘴里的血便在老铁匠身边坐下“老头子你不是不会来送我吗？怎么还是来了？”
老铁匠笑笑，并不回答，他问无晨“臭小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愿送你来瀚海吗？”
无晨撇嘴“因为没钱交学费。”脑袋被赏一暴栗。无晨吃痛捂住脑袋“你干嘛打我？”
老铁匠幽幽道“因为你该打。我以前不远送你来是因为像今天这样 的事情，在瀚海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想起那大汉骤然爆发的杀意，无晨皱眉“学校不管吗？”
老和尚点头“这是瀚海自己定下的规矩。瀚海是允许私斗的学院，只要你不打死人，学校是不会管的。不然你以为，仅凭那些老师能教出那么多的强者吗？”
无晨反驳“可我还不是瀚海的学生啊。”
“但你站在瀚海的地盘上。只要你站在瀚海的地盘上，不论是不是学校的学生，都是可以打斗的，所以，这里每年也有很多为解决私人恩怨的高手来到瀚海。”
老铁匠声音顿了顿“不过你都花那么大力气抢到报名表了，想必对这些事已经做好准备了吧，刚刚那招撕人肉就不错，不过老头子我不建议你经常使用。谁知道对方有多少年没洗澡了啊。”
无晨欲哭无泪“老头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做好准备？做好当沙包的准备么？
三个时辰后，报名结束，所有报名成功的学员留下，其余人开始纷纷离开。
古瑟走在老铁匠身边“元帅，能跟你商量个事么？”
“说。”
“今天晚饭我能在你家吃么？我家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买米的钱了。”
“行。不过你自己做。”
在门口目送着老头子和古瑟离去，无晨低头看着手掌中九个漆黑的指环——那是老铁匠给他的，说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每个指环上都镂空雕刻着不同的图腾，无晨也没细看。
他随手拿起一枚指环便往手指上戴去，但指环与手指尖间仿佛有极大的斥力，就像同极的磁铁，怎么也靠不到一块去。
每个戒指都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