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老爷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害他。”
顾默冷眼看着她，恨不得将她凌迟。
在暖气十足的病房里，秦书把他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
“我没有……”
顾默轻嗤一声，“秦书，真相你我心知肚明，家里的监控拍到你进了老爷子的房间两次，你说没有就没有？没有报警是为了给你最后的体面。”
“秦书，一切都只是开胃菜，以后的路，还长！”
话落，顾默转身就走。
秦书僵硬地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姜寒远身上，“寒远哥，你的公司……”
“一切都还有从头来过的机会，书书，这不重要。”
心知她现在没有心情说话，姜寒远暗暗叹了口气，道：“你先休息。”
房门被轻轻关上，轮椅滚动的细碎声音逐渐消失。
秦书这才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眼睛早已经红了，被子被眼泪晕湿了一大片。
她拽紧了被角，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窗外。
整夜无眠。
第二天，雪停了。
秦书慢吞吞地下床，打开窗户。
她靠在床头，脑子里拼命回想老爷子去世前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想破脑袋，感觉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顾艺。
顾艺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
她刚刚蹲在顾爷爷身边，发抖地查看顾爷爷的情况，顾艺就出现了，还一口咬定她害了老爷子。
顾艺立刻报警调查，却没有查到有关她伤害顾爷爷的任何证据。
但顾艺一口咬定是她，加上顾默说查出公司机密文件泄露的人是她，她就百口莫辩。
可在一切发生之前，顾艺在哪里？
她想到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真是这样……
她要出院，要拦住顾默，要跟他说清楚。
等她再次出现在顾家时，顾默看向她的眼里仍旧都是厌恶。“你有没有想过，调查一下顾艺？”
她没称呼顾艺为姐姐。
顾默闻言，眸光微微一凛。
随即嗤笑一声：“怎么？摆脱不了罪名，就拖别人下水？”
“你们可以怀疑我，为什么我不能怀疑顾艺？”
她难得抬高音调，挺直脊背，站在顾默面前，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顾默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敲击着。
“为什么？你泄露了公司机密，难道不是你怕被老爷子发现才痛下杀手？”
“为什么就是我？别人说是我，就一定是我了吗？”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本就虚弱的身体此时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顾默冷冷地看着她，突然嗤笑一声，答非所问道“你跟姜寒远从小都在孤儿院相依为命，他算不算你最重要的亲人？”
秦书心尖一颤，惶惶不安地看着顾默如漆似墨的眼睛，“他……他不是。我最重要的人，是你，是你！”
“呵！”
顾默眼底满是不屑，下一秒，就变成了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