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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颜伏地作叩头状,然后再缓缓地抬头,眸色凄惶的说着自己的苦楚。
“娘娘,臣女自知死罪难饶,所以不管一会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六皇子殿下如何处置臣女,臣女都甘心伏罪。臣女今日这样做,并非是有意让六皇子殿下不来台,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连累了六皇子殿下。”
“哦?”皇后眸色微微发凉,“怎么个迫不得已啊?说给本宫听听。”
墨寒霆在旁边听到此言,微微笑了一下,心道,她倒是聪明,没有百般抵赖自己的罪过,而是直接就说自己死罪难饶,但凡她为自己辩解半句,势必就会引起皇太后和皇后的震怒,哪里还有说下去的机会?
苏夕颜艰难地跪直身子,道:“今日臣女宁可冒着必死的心,也能上了这花轿,实乃是我自幼就身负命硬克家这命格,从小被送去了庄子之中,实在不想给家人带来灾难不幸。”
墨寒霆心头微微诧异,看来她今日是早预料到会被召入宫中问罪,想必这些话大概都是事先准备的。
很是聪明的避过了她自己不想嫁给六皇子的事,也没表现出对这门婚事有半点不情愿或者委屈,而是她这么做实属无奈。
墨寒霆想看她能与皇后撑到什么时候,遂淡淡地道:“命硬克家之人?你可知这话一出,你苏家将背上欺君之罪!你可知后果?”
苏夕颜看了一眼此时正盯着自己墨寒霆,此时的他与之前夜闯闺房的他大不相同,现在他全身散发着闲散的气息,但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只是,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却是帮了她告知皇后娘娘,她那渣爹父亲早就算计好了。
苏夕颜知道他在帮自己,旋即一脸苦笑的说,“王爷,父亲为礼部尚书,这礼法之事,他应比谁都清楚,他只是没有想到我这个嫡长女还存活在世上罢了,不然为何都城的人都知道嫡小姐是苏婉宁,而从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皇后丝毫不为所动,神色冰冷地道:“那又如何?你命硬克家,就是你拒绝上花轿的理由?”
苏夕颜愧疚地道:“今日臣女不得已当着这么多皇公大臣的面,揭穿此事,实属有私心,众人已知晓六皇子心仪的是我继妹苏婉宁,也只认她为苏家大小姐。而我这般尊容……又如高攀上六皇子,我只不过想脱离苏家。”
六皇子大怒,“你竟然利用本王?不管怎么说,都是死罪!”
苏夕颜抬起头,睫毛已经染了泪,嘴唇轻颤,一张被毁的面目全非的脸凄然,“殿下,我脱离苏家,这些事,今天所犯的错误就不用苏家担责。”
“哼,想的美!”六皇子怒道。
“还有,有一件事情本想提前跟你说,可我没有办法见到您,父亲也决计不会跟您说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才拒绝上花轿的。”
六皇子怔了一下,“什么事情?”